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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岁的时候,有一次没有音乐伴奏,我给观众表演舞蹈。舞蹈结束的时候,有人突然从观众席里高呼:这是死神与少女!从此有后,这个舞蹈一直就叫做《死神与少女》了。这可不是我的本意。我不过是竭尽自己的努力去表现我当时初步认识到的,一切貌似欢乐的现象之中都暗藏着的悲剧而已。那个舞蹈,按我的意思应该叫做《生命与少女》才对。以后,我一直用舞蹈表现我向生活本身,即观众称之为死的东西所进行的搏斗,表现我从生活中夺取到的短暂的欢娱。

多年来杂乱的行程、密集的工作已经是固定的生活形态,不过,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理由;人生选择什么就必须承受什么、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,这道理到了这样的年纪几乎已没有什么疑惑的余地,只是在日复一日一如川剧“变脸”般随着工作或行程不停变换的角色扮演中,“自己”这个角色反而少有上戏的机会,除了午夜场;而在几乎无声也无观众的演出过程里,和“自己”对戏的另一个唯一的角色就叫“回忆”。
